林沂:從余秋雨、王兆山看中國馬屁文化的走勢

林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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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紀元7月10日訊】馬屁文化係出於奴才文化,卻又包含一系列高妙技藝,非一般庸俗奴才所能掌握,民間著名打油詩「這個婆娘不是人,九天仙女下凡塵;兒孫個個都是賊,偷得蟠桃奉至親」便道盡馬屁文化一波三折、雅俗共賞的特性,而傳說中清代著名的文臣紀曉嵐也屢屢以生花妙筆曲意逢迎乾隆帝,著實討得皇帝歡心,事實上,不惟紀曉嵐,歷朝歷代,少有不以文字向皇帝大灌迷魂湯的高官大臣,馬屁人人拍,看誰拍得高明而已。

雖然身為平民,眼見得官人活得滋潤萬分,卻也能想見權力春藥的威力。人一旦做了大官,免不了要端架子,自我感覺膨脹,但人還是那個人,任憑你改了姓,更了名,換作了漢高祖,你也就還只是那個潑皮無賴的劉三,於是,權力的神化過程就需要大量的高級奴才敬獻各種馬屁文章,以維持官人良好的自我感覺,另外也可以使官人與一般平民百姓拉開距離,比如說在毛澤東時代,只要老毛愛玩的把戲——詩歌、書法甚麼的——在馬屁文人的吹捧之下,就會成為該領域最高峰,無人堪敵。

這便是馬上打天下的王侯將相之所以需要文人的原因之一,沒有馬屁文人對其天賦異稟和豐功偉績的藝術化吹噓,沒有馬屁文人對其「理論」、「思想」的系統化闡釋,王侯將相就只是和奴才們一樣的造糞機器而已,這是千方百計自我神聖化的政權絕不能容忍的。

為此,中華文化中的重要一脈——馬屁文化——便歷經千年而不絕,並有與時俱進、漸趨化境之勢,而高級馬屁精作為馬屁文化的重要載體,在以馬屁語言神聖化權力的過程中,也會分得權力的一杯羹,有機會被官人賞一塊骨頭或一頂紅帽子,如果紅帽子夠大,則會多年媳婦熬成婆,便可轉身享用別人送上來的馬屁文字了。

因此可見,馬屁是巧言令色者通往權力的捷徑,是官、名、利鏈條的重要維繫。作為一個低投入高產出的行業,投身馬屁事業的人從來是絡繹不絕,巨大的利益誘惑之下,哪怕是頂著小丑、佞臣的罵名,也總少不了馬屁事業的接班人。

當然,余秋雨先生從廳級領導的位子上退下來之後,已算不得嚴格意義上的官場中人,但作為著名的文化活動家,在通往國家級「文化大師」的道路上,仍然迫切需要權力的認可或扶持,沒有權力的認可,如高爾泰、劉賓雁、高行健之流,連名字都難以出現在正式出版物上,只能淪落到被人們忽視、忘記的地步,自此與名利無緣。

既然與權力融洽相處(至少是相安無事)是文化人的晉陞之道,對余秋雨這樣的文化人來說,迴避敏感社會問題、不刺激權力者的行為方式,在某種意義上是可以理解的,至於山東省作協副主席王兆山(王所作詞附後),身為官場中人,更不必說,我們不指望他們有膽量批評上級官員,由一個封建文化薰陶出的文臣變為現代意義上的公民。但不逃避權力的賞賜與主動以自賤的方式獻身權力猶有不同,更何況,馬屁文化的發展在今天似乎遭遇了新情況。

不能說余秋雨的馬屁文章作的不好,其博文開篇便已「含淚」,盡顯其真誠、忠厚,繼而藉「反華媒體」的帽子封天下人悠悠之口,再則以貌似公允的立場,展現其過人的「理性」,可以說,放在任何朝代裏,只要湊足了這三條,就不必擔心甚麼,剩下的就只是大拍特拍了。馬屁文章最怕底下人起鬨,有了這三條,哪個不怕死的還敢起鬨?和余秋雨相比,王兆山的文學素養顯然是等而下之,雖然不曾聽說王副主席在文革中有甚麼過人的表現,但他似乎更直接地承繼了「文革詩體」,穿衣戴帽的痕跡過於明顯。一上來便是「主席喚,總理呼,黨疼國愛,聲聲入廢墟」,雖屬政治正確,卻少了余秋雨的那份含蓄老道,開頭便直接宣告了馬屁文章的性質。另一方面,王副主席的想像力雖然怪異,卻犯了「體育和政治」掛鉤的錯誤,「左軍叔,右警姑,民族大愛,親歷死也足。只盼墳前有螢幕,看奧運,同歡呼」,更重要的是,王詩透出的資訊顯示其做人不夠誠實,顯示他不曾用心去做這篇馬屁文章,「十三億人共一哭,縱做鬼,也幸福」。如果王副主席確實認為「十三億人共一哭」值得他「縱做鬼,也幸福」,何不趁抗震救災尚未宣告結束,親赴震區立於一堵危牆之下,體驗一下幸福的感覺?

大災面前,舉國同悲,認識到「生命重於一切」,但在余秋雨、王兆山的筆下,我看到的仍是穩定重於一切、奧運重於一切、政治重於一切,而這些不過是另一層個人意圖的掩飾,那便是馬屁重於一切,除此之外,沒有別的解釋,沒有人逼著他們寫這種缺心少肝的文字。

但余秋雨和王兆山的馬屁顯然沒有拍好,他們沒想到馬屁直接拍上了馬蹄子:余文一出,網絡罵聲一片,直抵余秋雨欣然自得的博客空間,瞬間湧現的反駁、批評、辱罵文字迫使他封了博客評論,到今天也看不到有敢於重開的跡象,而且不得不勞煩國務院新聞辦出面替他擦屁股,封殺了各論壇的「群起攻擊」;王兆山比余秋雨幸運一些,人們不怎麼批評他(因為其文字中的冷血邏輯不值得批評),而是用戲仿之作對其予以嘲弄,一時間詩潮洶湧,這些戲仿之作讓我們徹底領教了漢語的尖刻、辛辣一面,各種辭彙的「暴力扭結」所產生的諷刺美學效果令人歎為觀止。如果說「詞」這種藝術形式還要存在下去的話,真不知該感謝還是怨恨王副主席。

更嚴重的是,余秋雨、王兆山的馬屁文章沒有起到任何作用,而是適得其反,引起了社會公憤,這種公憤自然也會傷及他們讚頌的對象,在余秋雨博客尚未封鎖跟鐵帖的時候,我瀏覽了所有能夠看到的留言,其中許多留言不僅諷刺挖苦余秋雨本人,指其為御用文人,更對其拿來嚇人的「反華媒體」大加贊同,對其筆下重於一切的「穩定」表示不屑,這肯定是他的效忠物件所不願看到的,至於身為山東省作協副主席的王兆山,則以其被線民肆意嘲弄的形象,使封給他副主席頂戴的權力尷尬萬分。因此,我敢預言:這樣的馬屁精不可能再受官人們賞識重用。

至此,奮力跳出來的這兩隻大馬屁精實際均已宣告夭折。何故?

余秋雨、王兆山們應該開始明白:黨、政府、領導、穩定這些概念在民眾心目中已失去了絕對的神聖性,民智漸開,人們開始接受人性、民主、憲政觀念,在站著說話的公民面前向官人下跪只會招致噓聲一片。

看來,習慣性下跪的奴才們在逐漸成熟和覺悟的民間社會面前,有必要保持做人的自尊了,余秋雨和王兆山的遭遇顯示馬屁文化的風險正迅速增加,奴才文化、馬屁文化的衰落已經開始。因此,請後來的余秋雨、王兆山們不要再往奴才文化、馬屁文化的火坑裏跳了,堂堂正正做人多好,何苦主動把自己劃歸丑類一邊、辱沒自身,辱沒先人!

轉自「自由聖火」◇(http://www.dajiyuan.com)

本文只代表作者的觀點和陳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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